旦雲開

坑到哪写到哪,杂食的和平主义者
会尽量翻成简体,有忽略到的话先抱歉/

帝二世【满天】

主从反转梗:Master大帝与Caster二世

【尽头】 的后续

私设多多、OOC注意

设定&梗来自绿绳太太与筑瑶星太太,感谢太太!

终于搞出一个结尾了(茶)

_

机车在寂静的夜晚中奔驰。

快一点,再快一点。伊斯坎达尔努力让自己的精神专注于骑乘上。

快点到冬木大桥!

/

「Assassin那傢伙⋯⋯以麦肯基先生为人质,叫我们去冬木大桥!」

伊斯坎达尔的思绪乱成一团。先生的这句话包含了太多让他冲击的讯息了,就在他还在思考前,先生愤怒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明显:

「Fxxk!」先生狠狠踏着地板,他愤怒地握紧拳头,全身上下充满了无处可发洩的情绪:「到底为什麽!这个破战争明明跟麦肯基夫妇没有关係!到底是在哪裡发现的!为什麽!」

「先生!」伊斯坎达尔觉得他的从者比他还要生气:「请冷静下来!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麽他们能找上爷爷⋯⋯但现在应该有其他要做的事!」

「⋯⋯御主。」埃尔梅罗二世的双手被伊斯坎达尔抓着。事实上伊斯坎达尔的行为完全正确,如果他没有直接拦住他,他说不定会握拳握到将指甲掐进肉裡的程度。他大口了深呼吸几次后才开口:「抱歉⋯⋯我失态了,我只是⋯⋯」

「先生,为什麽他们不惜这麽做,也要把我们叫出去呢?」

「这个⋯⋯」埃尔梅罗二世仔细分析了下:「我认为,首先,我们从开战开始没有主动参与、或是挑起与别的阵营的战斗。既然如此,他们只能用甚麽来威胁我们加入战斗了⋯⋯第二,在其他人的心中对我们的实力应该没有多大把握。我只开过一次宝具,那次宝具甚至不是为了圣杯战争而使用。所以他们才会派出Assassin 这种可以藏匿气息又有数量优势这种属性的从者来狭持人质吧。」

「本质被看透了啊⋯⋯」伊斯坎达尔喃喃自语:「但既然是Assassin,只要先生打开教室的宝具后,就能把他们困在指定的范围内消灭了对吧?」

「事情没有那麽简单⋯⋯」埃尔梅罗二世点了根菸,他叹了口气,伊斯坎达尔觉得他眉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些:「除非他们是被逼急了的疯狗,Assassin不可能没想到这件事。我倾向他们会让我们与其他从者相遇并交锋,最有可能的,应该是Archer吧。」

「Archer⋯⋯」伊斯坎达尔默唸这个名字,那就是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他要极力小心、避免遇上的从者:「先生,为什麽您会这麽在意Archer?」

伊斯坎达尔注意到,埃尔梅罗二世露出了一个为难又沉思的,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表情,但也仅仅只有一瞬间,如果伊斯坎达尔没有一直观察他的话根本无法察觉。但光是这个名字就能让先生产生动摇,那个金闪闪到底是什麽来头?

「⋯⋯搞不好这也是最后一次和你这样说话了。」先生沉默了一下:「御主,之前没有告诉你十分抱歉⋯⋯我在成为英灵前,作为人类的时候也曾经参加过圣杯战争。」

伊斯坎达尔点头。他早就听先生说过圣杯战争召唤的英灵来自各个时间,再加上先生对于圣杯战争、以及身为御主的自己的态度。他对于这个经历并不感到意外。

先生走进他,将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一瞬间他感受到自己的什麽与先生的什麽连结在一起。

「当时打败我所召唤出的从者的⋯⋯就是Archer,巴比伦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他的脑海中出现了略为朦胧的画面:在某座大桥上,那个金闪闪站在桥的一端对着他的方向发射武器,短发少年身旁的红发大汉向前冲去,男人高举短剑,火红的披风在夜晚中飘扬,而短发少年只能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

「⋯⋯!」这是先生的⋯⋯记忆吗?

「我不会因此对他怨恨。圣杯战争是从者间的你死我活,我能活着站在那座大桥上已经是奇蹟了。」先生对他微笑:「我只是想告诉你⋯⋯能作为你的从者,我很开心。」

「我也是!能在圣杯战争中遇到先生⋯⋯这大概是我一生最幸运的时候了!」就像没有注意到先生究竟是带着什麽心情讲出这些话,伊斯坎达尔的心情因为埃尔梅罗二世的行为而激昂,他再度握住他的手:「⋯⋯先生,这会是圣杯战争的了结是吗?」

「谁知道呢?」先生耸耸肩,随后他换上了认真无比的神情:「不过麦肯基先生被当作人质是事实,不论对手是谁,我们都必须去。」

啊啊。他想,他就是对这双不论是什麽目标,都会勇往直前的绿色眼眸吸引了吧。

「走吧!先生!」

/

按照先生的建议,他将机车停在离大桥有段距离的地方以免遭受波及。

「爷爷!」果不其然,在大桥附近他找到了双眼紧闭的老先生。

先生的声音传来:「别担心,他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这才让他松了口气。附近也没有Assassin的气息⋯⋯

「区区凡人竟敢出现在本王的眼中,杂种。」

犀利的杀气传来,在他眼中出现在桥上的是那黄金的光辉——巴比伦英雄王,Archer。

「英雄王,我们无意与你为敌。」伊斯坎达尔才发现埃尔梅罗二世已经实体化,他的先生绷紧着神经,死死盯着Archer:「这位无辜的老先生被牵扯进圣杯战争之中,在下与御主仅是为了将他带回而来。」

「哼,将其他人扯进圣杯战争的杂种⋯⋯」吉尔伽美什的眼神闪过一丝凶光:「你想以此跟本王求情吗?」

「不,如果真的要求情,在下只有一个要求。」埃尔梅罗二世眯起眼:「让我的御主活下去。」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杂种!」

宝具——巴比伦之门在他的身后开启。

果然免不了开战吗?埃尔梅罗二世凝聚起魔力:「宝——」

「以令咒下令!我的从者埃尔梅罗二世,你一定要获得胜利!」

埃尔梅罗二世回头,只见他的御主高举着右手,随着他的呐喊,手上的令咒发出灿烂的红光。

乍看之下这是个没什麽用处的命令,不过,当令咒的绝对命令并非用来扭曲从者的意志,而且主从双方同心而发动之下,令咒就成了强化从者的道具。只要埃尔梅罗二世同他的御主一样为了胜利而行动,他就能接受到更多的魔力。

他确实感受到了。埃尔梅罗二世用意念告诉他:「在下定不辱命。」

他没有回头,即使没有回头,他也知道他一定正注视着自己,注视着作为从者的自己,作为朋友的自己,甚至是作为他所喜欢的自己。

他不会让他失望,他会保护好他。

「宝具——埃尔梅罗教室!」

黑夜被撕开,从裂缝中出现了温暖的光与几个人影。随后裂缝漫延至整片天空,景色被无限延绵的教室所取代。

伊斯坎达尔已是第二次看见这个宝具,按照先生的话,他们即将迎来最后的战斗,令咒此时不用该当何时?当固有结界召开的同时,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也是座位上的学生,听着埃尔梅罗二世授课。就像上次一样,两名金发少年与带着兜帽的女孩率先来到埃尔梅罗二世的身边。

「哈哈哈哈哈!曾为教师的Caster吗!居然拥有能召开结界、召集他人的宝具⋯⋯你这杂种也是挺有意思!」

「听好了,对方是极为强大的神秘,他拥有可以说是无限投掷的武器,你们务必要小心。」埃尔梅罗二世与身边的学生交代完后再度对上Archer:「英雄王,为了我的御主,在下定会尽自己所能与你战斗!」

巴比伦之门投射出武器,埃尔梅罗二世的学生们依照自己擅长的攻击模式向前。埃尔梅罗二世的鑑识眼不断分析着对方所投掷的武器性能,运用心念一个个给学生们下指示。跨越漫漫长流,在这个名为圣杯战争的战场,古老的神秘竟和现代魔术不相上下。

面对这近乎无人能敌的暴力美学,埃尔梅罗二世的学生们却能一一化解每次的攻击。这就是在某个世界,某个时间的时钟塔中,以人才辈出闻名魔术界的「埃尔梅罗教室」。

先生真的很厉害。伊斯坎达尔简直看呆了,作为御主,他知道先生会依那个金闪闪的每一个举动重新给学生们指示,他并不是单单把学生们当作自己的部下,光是这一点就让他再一次对先生感到无比的爱慕。

而异变也是发生在一瞬间。

伊斯坎达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出现一丝凶狠的杀气,回过神,他在一瞬间看到眼界的边缘出现一线银光。

然后,便是鲜红四溅。

「⋯⋯先生?」

挡下Assassin朝他袭来的短刀的,是应该与Archer打得难分难解的埃尔梅罗二世。

寂静的夜晚,什麽都安静下来了。

「先生!!!!!」

唯独他的呐喊不止。

/

「Fxxk⋯⋯」跟慌乱的伊斯坎达尔相比,埃尔梅罗二世对着Assassin冷笑:「你们还真的来这招。」

Assassin才发现,自己插入埃尔梅罗二世身体中的刀竟无法取出!

「不要小看Caster啊!」随着埃尔梅罗二世的呐喊,一个红色的射击砲弹从远方袭来,打穿了Assassin的脑袋。伊斯坎达尔回过头,那发攻击的来源是一个蓝衣服的金发女人。他记得她是将宝石作为类似砲弹的武器攻击。但Assassin与他的武器消失之际,埃尔梅罗二世的血无法停止地流出。

「先生!您振作点!!!!」从者的实体化相当于肉体,先生可能真的会死在这裡!而且他更惊恐地发现,埃尔梅罗二世居然想要再度凝聚魔力,这些行为无疑是在加重他的身体负担!

一发金色的投掷武器来到他们眼前,被那位戴着兜帽的女孩勉强打飞。他才发觉因为埃尔梅罗二世的重伤,透过他的宝具所召开的固有结界正在消失,学生们也因为魔力不足或是没有埃尔梅罗二世的分析而不敌那个金闪闪。

「先生!请您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可是他也明白,要不是先生死死维持宝具,可能他们都会死在刚刚的武器投掷之下⋯⋯「以令咒下令!命令埃尔梅罗二世活下来!」

手上的令咒再度发出红光而消散,幸运地,他也感觉到埃尔梅罗二世的出血似乎有所减缓。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为这种小事动用令咒,你是笨蛋吗⋯⋯」

「先生!」这时候请先别骂笨蛋了!而且这才不是小事!伊斯坎达尔松了一口气,要是,要是先生真的因为刚刚的暗杀而离开⋯⋯

「Assassin⋯⋯」英雄王的全身散发着怒气:「区区杂种,居然敢妨碍本王的战斗吗!」

Archer的身后开启了数量众多的巴比伦之门。

这是要帮他们解决Assassin的意思吗?伊斯坎达尔还在偷偷感谢对方时,埃尔梅罗二世却脱离了他的搀扶:「Assassin袭击了在下的御主,此帐必须由在下亲自讨回!」

高傲的红眼眯起,像是默许了埃尔梅罗二世的宣言。伊斯坎达尔为此疑惑,而埃尔梅罗二世的解释也瞬间在他的脑中响起:「万一Archer使用了范围过大的宝具,将我们牵连进去就糟了。」

确实如此。伊斯坎达尔再一次敬佩埃尔梅罗二世的考量,但是,先生带着伤,Assassin数量众多又能截断气息,先生要怎麽做?

「宝具,埃尔梅罗教室。」只见埃尔梅罗二世再度开启了宝具——固有结界笼罩大桥,这次,他发现所有的Assassin都被拉入、集中在讲台的位置,而他与先生、金闪闪等人在座位区。他突然想到了罗马竞技场之类的配置,而后先生指示了几个学生,那个与自己打过招呼的少年似乎编写了什麽术式,限制了那些Assassin的移动范围。

在固有结界中还被限制移动范围,对Assassin来说大大不利。而在先生的指引下,他们开启了打斗——不,更偏向是单方面的蹂躏。

「起初没想到你们一直隐藏着所有的气息,还以为你们会等到我们打出结果⋯⋯」埃尔梅罗二世宣告:「同样的错在下不会再犯第二次!Assassin!你们要为偷袭在下的御主付出代价!」

埃尔梅罗二世语毕,最后的Assassin也被消灭。而在此同时,固有结界与学生们一口气通通消失得一乾二净。

桥上再度恢復寂静。打破沉默的是Archer的拍手声:「不错,不错,守护御主的心值值得嘉许,受到这麽严重的创伤后连续使用大型宝具的胆量也令人敬佩。」

伊斯坎达尔的脸色发白。现在的先生什麽都没了,没有结界、没有开宝具、没有学生们。需要的魔力都在刚刚的战斗以及连续两次的结界召开消耗得所剩无几,甚至还有被Assassin偷袭的伤口,他看见先生的站姿不再挺拔,果然先生遭受了他难以想像的损耗。

比起魔力,他更相信是埃尔梅罗二世本身的执着让他还能站在这裡。

现在怎麽办?不可能逃,就算现在行动,那个金闪闪一定会追杀他们直到天涯海角⋯⋯不,他根本不可能逃出对方宝具的投掷轰炸。

令咒⋯⋯他盯着手背上仅有的一条红色花纹。前两条都在今天的战斗中用掉了,先生能开启两次宝具、从重伤中捡回一条命都是拜他的令咒所赐。但是,现在也只剩一条了。

令咒是身为御主的证明,是维繫他和先生的重要之物,就像刚刚他也是用令咒强制延长了他与先生的关係一样。现在只剩最后一条,如果用掉了,他就不再是埃尔梅罗二世的御主,他就不再跟埃尔梅罗二世有任何联繫,他和先生的关係将会消失⋯⋯

不行。伊斯坎达尔下意识用手护住了令咒。好可怕,短短几天的相处就让他无比习惯有先生在旁的生活,哪怕埃尔梅罗二世对他没有几句美言,甚至遇到危机也不把他当作可以依靠的对象看待,但是,他还是想儘量拉近两人的距离。即使说过喜欢,先生也把圣杯战争看得比自己的感情重要。如果没了令咒,说不定先生就会真的把他从这场战争中完全推开⋯⋯所以不可以使用令咒,不可以让他和先生的距离越来越远⋯⋯!

「Caster,基于你的忠义之心,本王只问你一句。」那个金闪闪突然笑了出来,那个样子,就像是为弄臣的表现满意一样:「你现在身受重伤、魔力不足、作为你主要战力的宝具都无法开启,为何你执意要挑战本王?凭着你的技能,应该早就能看出实力差距,为何不选择投降呢?」

怎麽可能。埃尔梅罗二世冷笑,如果投降的话,先不提吉尔伽美什会怎麽对待他们,更有可能的,这是英雄王对他们身为战士的审问。

如果投降,那他来到这裡的意义就没有了,他之所以会来到这裡,就是因为那该死的Assassin。但对吉尔伽美什而言,他们是闯入王者庭园的杂种⋯⋯如果擅自闯入、又擅自投降,那真的是如小偷一般的盗贼作为了。

难怪那傢伙总是说什麽凯旋而归才是征服王的掠夺,哈,现在他也懂了。

他眼前站着的是万夫莫匹的英雄王,对方大概随手一个掐指都能把他杀掉吧。在他的身后有他的御主,有麦肯基先生,如果在这裡退缩,那就什麽都没了⋯⋯所以他必须一往无前地冲锋。这是什麽感觉?明明他应该要感到恐惧,明明只要英雄王的一个不满,整座大桥就会被轰飞⋯⋯可是,为什麽自己不会害怕?为什麽他满是兴奋?为什麽心脏的鼓动无法停止?

「荣耀就在远方!正因为遥不可及才要去挑战!」他大声呐喊:「正因为知道自己的淼小,才会想要去征服比自己更远大的目标!这就是在下站在这裡的理由!」

即使他只是个Caster,但他要与他的御主表明,为了一直在身后看着他的御主,他要展示他的生存意义与价值。让他明白,他们的主从关係虽然乱七八糟,但那核心的意义——他们主从联结的起源,那份不甘被打压、想要向着什麽挑战的决心。

耀眼,现在对着对手宣言的先生无比耀眼。他的先生有着高尚无比的目标,伊斯坎达尔深深为此着迷。对于这样的先生,他只想尽力看他更加耀眼的样子。

先生的光芒不应该被自己的私慾綑绑。让埃尔梅罗二世得到胜利、让埃尔梅罗二世活下去,那都是自己的愿望。而先生的愿望只有一个,他将会因那个单纯的愿望在夜空裡更加闪耀。

所以他举起手,最后一道红光从他的手背发散:「以令咒下令!我的从者!埃尔梅罗二世!你一定要完成你的愿望!不许你失败!」

他只看到埃尔梅罗二世有些惊讶地回头,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惊喜又突然。也是,就这样把最后的令咒用完,大概身为魔术师都无法理解吧?同时,这也代表他不再是埃尔梅罗二世的御主。不过那又有什麽关係呢?他本来就不希望两人的关係只是主从,他想和他平等地站在一起、十指交握地牵着对方去往更多的地方。

「宝具,埃尔梅罗教室点名簿。」

这次不是固有结界,而是从空间中的裂缝走出了那三位他相当眼熟的学生。果然先生的魔力还是到了极限,即使他用上了最后的令咒,先生的魔力也只能让他单纯召唤学生,而且还只能召唤三位。

「这就是你最后的力量吗?Caster」那位金闪闪带着一丝趣味看着他们,或许在他的眼中,他们的关係就是个有趣的笑话吧,他们的挣扎就像是小丑的表演:「那是什麽时候的神秘?现代?还是更遥远的未来?你还能让本王看见什麽?」

跟英雄王的实力比起来,他现在的力量简直是杯水车薪:「格蕾,弗拉特,史宾。没有意外的话,这是我们最后的战斗了⋯⋯不用保留任何实力,想要多少魔力就拿去使用吧。」

「是!」史宾开始使用兽化魔术,格蕾令镰刀吸取魔力,而弗拉特站在自己身边等待要构筑的术式。

「教授!」即使是「最后一战」弗拉特的语气依旧轻松,就像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什麽敌人,而是仰慕已久的大明星:「等狗狗和小格蕾完成后,我们都要出发了吧?教授没有什麽想说的话吗?」

无视从身边传来的「不要叫我狗狗!」,埃尔梅罗二世看向他的御主,他的王。啊啊,这是什麽该死的重叠,曾经他是多麽希望对方能带着自己一起走,现在却是他要丢下他人了。

要说什麽呢?总不能说什麽要收对方为学生吧⋯⋯呜,希望他不要难过?不不不,如果他的御主,他的王是因为这样就会走不出去的男人的话,他当时就不会那麽潇洒了。

对了,「御主,忘了告诉你⋯⋯埃尔梅罗二世不是我的本名,那是我成为教授后因为很多原因继承的名字。」

那是作为你的臣子的名字。

「我的本名是,韦伯.维尔威特。」

语毕,他看着他的御主似乎想说些什麽。但他也注意到他的学生们都做好准备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成为自己御主的男人,将这一幕烙印在他的心中:「走吧!敌人是巴比伦的英雄王!使出你们的全力!」

「是!」

于是他们四人发起冲锋,面对着无数的巴比伦之门,埃尔梅罗二世发觉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兴奋感——他正在向跨越时代的强悍发起挑战,作为一位不停往过去奔驰的魔术师,世上还有比这更有魅力的事吗?他拥有鑑识眼的技能,他早就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了——可是他怎麽可能在此停下脚步?

各种武器投掷的呼啸声跨过他的耳边,他的思绪飘回了过去,Rider当时也是这麽想的吧?那样强悍的敌人,作为征服王怎麽可能不打算去征服?虽然在奔驰的路上他随时都有失去性命的错觉与恐惧,但跟这种挑战带来的愉悦感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他和弗拉特构筑着加强格蕾与史宾动作与魔力的术式。史宾的兽化已经完成,格蕾的先锋之枪也迈入最后的阶段。只要他们不断向前,一步,再一步的向前,他就可以触及那位敌人。

全身很痛,他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他在心底向弗拉特道歉,因为要与自己一同构筑术式,弗拉特的身上应该也有挂彩吧?但他的学生就跟他一样,眼下并不在意自己的状况。而是一心一意向着目标,完成自己该做的事。

不知不觉,先锋之枪的光笼罩了他的视野。

/

「我的本名是,韦伯.维尔威特。」

「韦、」他连一次都还没喊出先生的真名,先生就与学生跑向那位金闪闪。先生红色的风衣飘扬,一瞬间,那与先生记忆中火红的披风重叠。当时先生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从者冲锋吗?

他必须注视,他必须用自己的双眼见证这一切。那是他的从者为了保护他,他喜欢的人为了他而面对的一战。儘管先生与学生们受到武器攻击的画面让他无比心痛,但这是先生的选择,他必须支持并肯定。

随着戴着兜帽的女孩挥下枪枝,过于炫目的光芒席捲了整座大桥——而当他好不容易重新能看见桥上的情况时,他只看到先生被那个金闪闪用他叫不出名字的武器刺穿了腹部。

先生好像还跟那位金闪闪说了点什麽。他不清楚,随后,先生的身体化为小小的无数光点缓缓飘散,宛如美丽的繁星。

「你是Caster的御主吧?」不知不觉,那个金闪闪走到了自己面前,他的全身充满着杀气,残忍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不。」伊斯坎达尔鼓起勇气举出自己没有令咒的手:「我已经不是先生的御主了⋯⋯我是,他的朋友。」

他的声音或许在发抖,杀意刺激着自己所有的神经与皮肤,若不是问起先生,他甚至会怕得无法开口。

「既然是朋友,那你要为他报仇吗?」

为先生报仇吗?就一般来说似乎应该这麽做⋯⋯「向你报仇的话,我会死。」

「那是当然。」

「我不能这麽做。」伊斯坎达尔深呼吸一口气:「先生希望我活下去⋯⋯他一直是为了让我活下去而战斗的,我不能辜负先生的心意⋯⋯!」

那双血红色的眼在想着什麽呢?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活下来才行,一定要活着逃过这一场考验才行。

「重视朋友的心意值得赞许,千万不可忘记。」巴比伦的英雄王回过头,随后,他的身影也化为光点,消失在大桥上。

从紧绷着的杀意中解脱,伊斯坎达尔不禁跪倒在地上——如果他刚刚的回答有一丝迟疑、如果他的眼有一瞬间移开了视线,自己就会当场死亡吧。

他活下来了,从那个冷酷无情的英雄王手中抵抗着恐惧活下来了。他遵守了与先生的约定,实现了与先生的愿望。这只是一个淼小的战斗,他仅仅是活着逃离了困境。但他还是感到无比骄傲,只有他知道能在那种情况存活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

真希望先生能赞美自己,轻柔的抚摸自己的头,或是把他的头发揉乱,他的先生会带着温柔的笑意,哪怕是碎念着自己是个笨蛋。这次他就不用隐瞒什麽感情了,他可能会给先生一个紧紧的拥抱,炫耀着自己刚刚的英勇事蹟。

但现在,大桥上只有他和昏过去的爷爷。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刚才的战斗,他孤零零地待在大桥,没有人会为他刚刚的成就褒奖他。

但没有关係,他已经从先生那得到许多认可,甚至连感情都得到了回应。他知道了自己与先生的共同点,以及那份共同点是多麽具有魅力与挑战。接下来他的人生,都将会为值得配上先生的每一句认同而努力,这没什麽,只不过是先后顺序相反罢了——想到这裡,他不禁流下泪水。

先生离开时的光点早已消散,他看向夜空,那是满天的繁星。

这是他崭新人生的第一步。

/

「早安。」

「早安,伊斯坎达尔,你睡得比较晚呀。」

他将爷爷送回家时已经将近凌晨,兴奋与疲倦两种矛盾的感觉让他在床上躺到近中午。等他下楼,奶奶正为爷爷的咖啡续杯,爷爷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大意是冬木发生了一场事故⋯⋯怎麽想就是与圣杯战争有关。

不过,圣杯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危及冬木市许多生命的圣杯战争已在凌晨划下句点,他看着谈话中的爷爷奶奶,他再次感叹自己能活下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正如先生所说,爷爷只是昏了过去,对凌晨的事毫无记忆。即使被奶奶问起,他也只是觉得自己去哪裡散步的太晚,不过不记得也好。

下午他收到通知,说他预购的游戏提早送来,问他要不要过来取货。反正也没什麽事可做,不如就过去吧,而且他也很想仔细了解先生推荐的东西的实体。

到了商店,店家与他核对资料并拿出商品。这麽说来,先生是为什麽推荐了特典版呢?他随口问了一下特典版的不同之处,店员告诉他特典版中除了作为纪念的联名上衣外,还附有一个双人模式的副本⋯⋯想到这裡,他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带走商品后,鬼使神差地,他跑去外带了鳗鱼蛋花定食,又买了几个手工司康。最后他又看到了扭蛋,他掏出身上的几个硬币试了两次,都不是他最想要的款式。

「果然我最想要的,只有先生才能拿到啊⋯⋯」

他搭上公车,下车,走往那个森林。他在森林裡被奇怪的魔术师追杀、又在森林裡与先生相遇、牵手、接吻。他找了个角落开始吃他刚刚买的食物,这就是先生喜欢的口味吗?不过外国人会喜欢鳗鱼,也是蛮意外的呢⋯⋯

如果可以更了解他就好了。他只知道先生是英国人,在一个名为「钟塔」的地方教授魔术的知识⋯⋯在这个时间也存在着钟塔吗?如果他能去看看的话⋯⋯

想到这裡,他飞快把东西收好。回到家后查询资料,从日本前往英国的机票不是小钱。他需要更多知识,更多资本,需要见识更多世界,才可以前往先生所在的位置,才可以更靠近先生一点。

于是晚餐桌上,他说:「我想要去旅行⋯⋯冬木市有没有适合我的打工呢?」

爷爷奶奶为他的想法感到高兴,他们花了一点时间一起讨论关于打工、关于旅行的事项。麦肯基先生很快透过自己的人脉找了几个适合自己的工作,他打算明天就去试试。

回到房间,他看见窗边的桌上有个咖啡杯。那是最后一天,先生请他泡的咖啡,咖啡喝完了,杯子还放在那忘了清理。这大概是先生给他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吧,喔,还有那附有双人模式的游戏副本,如果能跟先生一同玩游戏的话,那个画面会不会很有趣呢?

先生留下的东西不多,但确实在他的心中留下一抹颜色⋯⋯先生的愿望是让他活下去,不论是作为普通人也好、或是不小心牵扯上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也好。他会带着这份色彩慢慢填满他未来的每一个日子,当他回想这段日子先生与他的回忆,他就不再孤单。

伊斯坎达尔熟练地打开新买的游戏,连结好后,看着萤幕上出现的《大战略》商标与选单,他操纵摇杆,按下了开始键。

与满天的繁星一同。


感谢阅读!

写这篇的时候参照了很多FZ小说的部分,里头有很多动画没办法提到的心理描写⋯⋯虽然好虐但我好爱老虚⋯⋯拜托一定要去看看小说⋯⋯

标题是FZ的一首ED【满天】,看了歌词发现虐虐的,很好!听了让人难过的歌就是要配BE!(喂)一开始跟两位太太确认能写梗时,第一个想到就是这个结局,可能我当时看韦伯目送大帝实在好难过,于是这次换Rider目送先生~

其实我很喜欢想标题的,很开心这篇文满足我的愿望,也再一次感谢两位太太(((o(*゚▽゚*)o)))

顺说就是我还是HE派,所以又努力搞了个HE版本⋯⋯先生加油!努力H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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