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雲開

坑到哪写到哪,杂食的和平主义者
会尽量翻成简体,有忽略到的话先抱歉/

虎千/虎冬【Liar and Performer】

其实我觉得是虎千虎无差/Draken大师登场!

旧文搬运中,微替身梗注意

以上可接受请:


   「从我跟他相处后,我就知道他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但他会生病,也是因为我的关係。

    既然如此,我就陪他一起,演到底。」

*

羽宫一虎在年少时杀过人。

在他知道他伤害了他的宝物后,他才深切感到后悔。面对法官的判决时他没有一丝反抗,甚至想询问为什麽不把自己关到死算了。

出狱那天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他不曾期待会有谁来接应出狱的自己。毕竟一个怎麽看都有精神问题的孩子,怎麽会有人来呢?

也因此,他在看到那台车,和车上的人时才会这麽惊讶。

染回黑发,穿着成套西装的松野千冬。

他对松野千冬了解不多,顶多是以前在场地的信上看过,只记得他是场地的心腹。

之后的见面就是踏绘了。真是可笑,明明都被背叛了、还被揍了,为什麽还这麽相信场地?

直到他看见了为了场地大哭的松野千冬。

他放声痛哭的模样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既然如此,他来这裡⋯是想报仇吧?

报场地的仇,也是一解心头之恨。

不过,松野千冬只是跟他打招呼,询问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回答还记得后,他让他上车并带他回住处。

他在谈话中明显感受到千冬对场地的感情有多深。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开了一家宠物店,随着时间成熟的谈吐,偶尔还有一些年轻时说话的口癖。都是场地圭介的、或是跟场地圭介相关的。从过去到现在场地圭介一直是松野千冬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而他也感觉得到。

千冬的生活充满着场地圭介。

*

Draken喝了口茶。

「所以今天你想说什麽?」

「我想说的是,从那一天后,他似乎就觉得生活裡不能没有场地圭介了。」

*

松野千冬让他一起同住在房内,自己也成为了宠物店的员工,没有所谓薪水。能供吃供住对他这个前科犯已经很好了,更何况千冬不时还会给他一些钱让他去买点自己喜欢吃的喜欢穿的,不用什麽都跟随千冬的爱好。

羽宫一虎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满足,而在这样的生活中,他也渐渐对千冬产生好感。认真生活甚至对自己伸出援手的千冬温柔地使他重生。然而场地圭介的死绝对有他的责任,可能千冬把他带回来照顾也是出于想照顾场地的挚友吧。

常常在聊天中,他也会有意无意提到场地圭介。比如吃饭时会很开心的说自己煮了一堆场地哥爱吃的菜,下一秒就马上落寞,默默念着场地哥已经不在了⋯再下一秒又展开笑容,说出没关係现在有一虎在之类的话。

你果然还是很喜欢场地圭介呢。

但没有关係,我不会说出口。羽宫一虎想。

喜欢你,但不会说的,我只要能待在你身边,不要让你遇到危险就好了。

直到那一天,轮到他负责最后清点店内的东西因此比较晚回家。为了不弄醒千冬他没有开灯,而在他把头发放下的瞬间——

「场地哥?」

是千冬吗?羽宫一虎回头。

「场地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千冬的声音完全听得出是半梦半醒之间,可能是半夜想喝水或是什麽所以下床,然后⋯看见自己放下头发的模样,把自己误认是场地圭介了吧。

果然千冬的生活,不能没有场地圭介吗?

他试着模彷场地的语气把千冬哄回床上,半梦半醒的千冬特别好说话,虽然本来就很好说话。总之他成功了,千冬甚至还是抓着他的手腕睡着的。

「好喜欢你啊,千冬。」

可是,你不可能喜欢我的,对吧?

*

「这种事⋯居然真的发生了?」

「场地圭介这个男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但⋯这个存在已经不在了,明明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这件事。」

*

羽宫一虎想要让松野千冬喜欢上自己。

但,松野千冬的心还在场地圭介那裡。

造成这个结果的就是自己。

千冬没杀了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不能再说什麽⋯不过,也许他可以让千冬过得快乐一点。

生病需要治疗。羽宫一虎觉得千冬生病了,解药则是场地圭介。

既然是我害你没有了场地,

那我不介意为你扮演一个「场地圭介」。

他开始模彷记忆中场地圭介的习惯、说话方式;他甚至将自己的挑染都藏在黑发中,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他并不是完全的黑发。

他想千冬一定是发现了,他看得出来一开始千冬对这样的自己非常不适应⋯但时间一久,千冬还是按耐不住自己对场地的思念。

他想,他会永远记得第一次听见千冬在清醒时喊他场地哥的情景。那个时刻对他而言格外宝贵,他甚至能单靠回忆去细数千冬的声音的腔调,描绘当天屋内各种东西是如何摆设。

他发现千冬正因为自己而感到快乐。

*

「⋯真的假的,喊了『场地哥』?」

Draken不敢置信,那可是松野千冬啊。

「嗯⋯当然除了开心,更多的是愧疚,不论是对那两人裡的谁都有。不过看到他快乐的样子,我就觉得值得了⋯⋯」

*

他感觉得到,千冬正渐渐把自己当成场地圭介。

除了喊「场地哥」的频率愈发增加,他甚至还会开始跟他有一些亲密动作。自己的睡觉位置也从沙发或是打地舖变成跟千冬一起睡,时间一久,自己也能拦着千冬,有时是千冬会握着他的手入眠。

羽宫一虎不只一次在半夜醒来,多年的坐牢生活让他十分浅眠。他的手指随着月光抚摸着千冬的脸颊,滑过眉毛、鼻子再到嘴唇。

一切是这麽的美好,他们宛如登对的情侣。

「但你喜欢的是场地对吧?」

如果你能喜欢羽宫一虎,那就好了。

但松野千冬喜欢场地圭介。

一虎的眼眸暗了暗。

反正我现在是场地圭介对吧?

在你心中我是替身也好、场地圭介的替代品也罢。但既然我是「场地圭介」,这麽做应该没问题吧?

他轻轻低头吻了一下千冬的唇。

自己真是可恶,明明是喜欢的,却不能用自己的身分正大光明行动,还假藉自己好友的名义对自己的恩人出手,根本是下三滥。

自己还是好好扮演场地圭介吧。

即使身分是假的,这份感情却无比真实。

*

「居然亲了?」

Draken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方式远远超出他的三观。

「嗯,我也一直在思考,究竟松野千冬到底是在跟场地圭介还是羽宫一虎相处、甚至恋爱呢?虽然我想,我早就知道答案了⋯但我觉得现在这样子也很幸福,只要不说出口,我们就这样继续下去也不错。」

*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幸福。虽然自己是身为「场地圭介」在和千冬相处,不过牵手什麽的还是用羽宫一虎的身体在做。一虎是真心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

场地,我真的很抱歉。

明明犯了这麽多错,现在却能好好活着。甚至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

作为代价,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千冬。

一虎在心中对着场地发誓。

他也没想到代价来得这麽快。

今天他被千冬指派去送客人遗漏的商品,而在回程的路上他被堵了。

堵他的人是在牢狱生活时曾经起过冲突的混混,对方也是因为类似的罪名坐牢。为什麽有冲突他已经忘了,只记得先动手的是对方,他只是把冲来的庞然大物摔回去,在其他人作证他是正当防卫下,对方的刑期被加重。而两人也被严加看管,总之那次冲突后他没有再见过这个人。

原来他也出狱了。

一虎当然能靠自己把人搞定,不过对方扬言不让他打够他就要找千冬的宠物店麻烦。对方连他在哪裡工作都知道了。

他发誓过要保护千冬,不论是出于对场地的承诺或是对千冬的爱意。只要他不伤到千冬,要被打被揍都随便吧。

他被他的手下固定住身子,挨了一拳又一拳。

打死也没关係吧。

不过,他死了⋯「场地圭介」死了的话,千冬会很难过吧?

幸好他身为暴走族还是很耐打,只要撑着⋯

「你在做什麽!!!!!」

再熟悉不过的人影踢向了正在揍自己的混混。

「⋯千冬?」

不可以,不要为了自己跟他打。

一虎的全身颤抖。

不可以,我不是场地圭介⋯

羽宫一虎不值得你这样做!!

*

「那是什麽相处方式!什麽幸福!那都是假的!」

Draken站起身抓住眼前人的领子大吼:

「你们都生病了啊!千冬!」

被拉着领子的松野千冬抬头看着他。

「我当然知道我和一虎都生病了,Draken」

*

「不会让你伤害他!」

松野千冬挡在自己面前。

「不要碍事!」

对方跟千冬互殴了起来,千冬很强,但因为受制于体型,千冬几乎是被压着打。

「千冬!!!不要跟他打!不要因为我受伤!!!!」

他想去帮千冬,可惜自己的手脚早就被身后的人固定,根本没有办法活动。他只能一再呐喊,希望千冬可以快跑⋯⋯

「我不是场地圭介!我是羽宫一虎!当初让场地重伤的人就是我啊千冬!!!!」

幸福的生活没了也没关係,千冬不再跟他相处也没关係。

但是⋯但是⋯

千冬一定要活着,千冬一定要幸福。现在大家都成熟了,千冬也该过好自己的生活了,他应该要好好工作,可能哪一天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下去。

打架、伤害、监狱这种事自己体验就好,他已经发誓过了,他一定会保护千冬!

但为什麽,千冬还在反抗呢?

「千冬!!!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你该醒了!我⋯我一直以来都在骗你,都在模彷场地,我想让你快乐、想让你幸福!但我不是场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保护的人是羽宫一虎!!!」

「他当然知道。」

Draken一击把正在揍千冬的人击晕。

「你这傢伙是谁啊!」原本架住一虎的人也冲上前,但同样被Draken打晕。Draken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先过去背起晕倒的千冬,再回来一虎前面盯着他。

「千冬,一直都知道。」

*

「那天我睡不着,想说下床喝点什麽。结果看见了把头发放下来的一虎。」千冬哽咽了下:「实在是⋯太像了,我忍不住喊了『场地哥』⋯但喊完我就后悔了。可是他的表情⋯你能想像吗?Draken,他的表情⋯我好难形容。不是悲伤,但我觉得他就像一块易碎的玻璃,我如果不小心碰到,他就会变成碎片的感觉。」

Draken放手让他坐下。

「从那之后我就发现,一虎他⋯他正在活成场地哥的样子。习惯、说话的方式⋯他甚至把挑染藏在黑发中。我一开始真的很不习惯⋯」

千冬吞了下口水:「但是他真的好脆弱⋯他的每一个表情和行为都好战战兢兢,下一秒就会从眼角流下血水然后崩坏也不意外的那种⋯每次喊他场地哥的时候,不论是对场地哥或是对一虎都好愧疚。可是我一旦这样叫他、或是把他当场地哥对待的话他就会很开心,所以再怎麽样我都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什麽?」Draken再度喝了一口茶。

「说不出口啊⋯我其实也很喜欢他,场地哥直到现在都是我非常欣赏的人。可是我现在喜欢一虎,我想场地哥如果看到的话,一定会希望我们能幸福。」

千冬露出微笑:「一开始只是觉得,要照顾好场地哥的朋友才把他接过来。但我知道的,跟他相处下来,他确实后悔了也改变了,在这段日子中我也相信我喜欢他。他吻我的时候我也很高兴⋯」

「但是,他想看到的似乎是我开心的模样,我开心他就会开心。他觉得我的生活不能没有场地哥,觉得只要有场地哥我就会开心,尤其是自从那一次之后。所以他非常努力地扮演了,我也想让他开心,既然如此,我就配合他,他想成为场地哥,我就把他当作场地哥⋯⋯」

「可是你喜欢他。」Draken打断他:「不是场地圭介,而是喜欢羽宫一虎。」

「嗯。他为了我的一句话,几乎抛弃了自己在扮演场地哥,为了他,我成为了骗子,骗了他也骗了自己⋯对不起啊Draken,谢谢你听我说这麽多,事实上我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了。等一虎送货回来,我打算和他坦白一切。」

千冬又露出那种温柔的微笑。

Draken点头,这两人,真的是互相体贴的混蛋:「为了恭喜你,这顿下午茶我请客吧!」

「这怎麽好意思!」千冬立刻抬头,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抱歉,接个电话⋯是、我是松野⋯什麽?你看到我们的店员被堵?」

Draken瞪大眼:「发生什麽事!」

「是⋯在大桥附近吗!好的我马上到!谢谢您!」千冬挂了电话立刻把东西简单收好就拔腿而出:「对不起Draken!我先走了!」

「你这傢伙!」Draken先冲去结帐,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他只好凭着自己听到的印象从大桥附近开始找,等找到的时候就只看见千冬被压着打,而一虎被另一人制伏着,还在大喊要千冬快跑、自己并不是场地圭介。

真的是,两个笨蛋!

Draken赶紧加入战局,先把正在打千冬的傢伙揍飞。再解决原本压制一虎的人。

*

「所以千冬⋯早就知道了吗⋯⋯」

在医院让千冬和一虎包好伤口后,一虎想让千冬休息就请医院安排了一间病房。自己和Draken隔着病床坐在椅子上。

「早就知道了。」Draken搔了搔头:「生病的不是千冬,而是你。你因为自己对场地千冬的愧疚感,让自己成为了『场地圭介』⋯千冬怎麽可能不明白你的心情,他从以前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然后他瞪着一虎:「他在配合你,他知道这是你赎罪的方式。所以他一同演出这齣闹剧。」

「千冬真的⋯好温柔啊⋯」

到底为什麽、为什麽可以这麽温柔?

明明是我害的啊,是我伤害了场地。还接受你的帮助,还⋯还假藉场地圭介的名义对你⋯

「你亲他的事他也知道。」

Draken抛下了一句震撼弹。

「咦?」

怎麽可能?那他⋯他居然⋯

居然没有反抗?

「你到底多迟钝啊⋯⋯」Draken简直想直接掐死一虎:「千冬当然是喜欢你!才会配合你、保护你、接受你的亲吻啊!!」

「⋯千冬,喜欢我?」

「他都说了!他一开始确实是抱着照顾场地的朋友的心情才把你接回来,但在相处过程中他知道你真的反省了,也渐渐喜欢上你。可是他不忍心直接戳破你为了他而扮演场地的面具,他今天就是告诉我,等你回来,他准备要跟你坦白一切。」

Draken真的差点气疯,对啦,千冬对场地的感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但说真的他早就看得出来千冬已经放下了,场地圭介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永远的痛,而是类似月光般引领自己的存在。

就是偏偏这个跟他同居的傢伙还不知道。

「说到底,你如果觉得千冬不清醒,刚刚他出手的时候也能明白吧?他正在挨揍啊,挨揍的人怎麽会不清醒?而且退一万步,他心中的『场地圭介』怎麽可能是会被打成这样的人,『场地圭介』一定是消灭敌人优先啊。」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千冬在保护我是吗⋯我一直以为是我在喜欢千冬、在保护千冬⋯」

还说什麽要保护他,还跟场地发誓⋯

结果其实是自己,一直被这两人宠爱着呀⋯

「千冬早就看出来了,还有你」Draken戳了千冬的脸:「我都看到了,别装睡!剩下的你们自己好好讲吧。」

千冬只好张开眼睛露出抱歉的表情。

「我去买点喝的。」Draken一如往常帅气地离开病房。留下一虎和千冬大眼瞪小眼。

「嗯⋯」一虎看着他:「千冬是什麽时候醒来的?」

「⋯一开始就是醒着的,全都听见了。」

「所以」一虎微笑,又是那种千冬觉得宛如一片即将碎裂的玻璃的笑容:「我又给千冬造成麻烦了对吧⋯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一虎的双手抓紧自己的脸,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彷彿想直接把脸揉烂捏碎似的:「我果然不该出狱的、我根本是病了、我是疯子⋯根本没资格被千冬保护⋯」

「一虎⋯」千冬想伸手碰触,却又僵在空中。

千冬想起刚把一虎带回来的时候,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都在相处中不断试探彼此的距离究竟要多近⋯或者多远才恰当。

不管是他还是一虎,常常都在要靠近的那一步退缩,然后一虎就开始扮演起场地圭介来了⋯这让千冬也跟着配合他。享受着戴上面具后的近距离。

然而羽宫一虎和松野千冬的距离,还是那个连伸手都会感到犹豫的长度。

「千冬也是,一直顾虑着我吧?其实很想把我赶出去对吧?看到我扮演场地也是觉得很噁心吧?」一虎放开手死死盯着千冬:「被羽宫一虎亲、被羽宫一虎喜欢,都很痛苦对吧——」

啪!

清脆的巴掌声。

「不允许⋯」千冬低下头,强忍着怒气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很坚定:「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羽宫一虎抚着自己被打的脸。

「被他亲吻、被他陪伴很噁心?很痛苦?」千冬抓住一虎的双手:「他确实犯过罪,但是、但是、他已经反省了⋯他现在是一个会一直注意我的状况的人、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自愿戴上面具的人、会和我一起开宠物店的人⋯他是我喜欢的人,不准你这麽说他!」

「千冬⋯?」

「不然我们来问问场地哥吧。」千冬直视着一虎的眼睛:「场地哥,你觉得我能和一虎在一起吗?我们能幸福吗?」

一虎从千冬率直的眼眸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虽然嘴上说场地哥,可是羽宫一虎知道,他在问的,他一直以来相处的人都是羽宫一虎。

不是他所扮演的场地圭介。

羽宫一虎笑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成为演员,最后一次扮演场地圭介。

「会幸福的。」他模彷着场地的爽朗,如同以往他让自己成为场地圭介的模样:「跟千冬一起的话,千冬和一虎都会很幸福的⋯一虎一定会让千冬很幸福。」

千冬笑了,是自己最喜欢的笑容。

「听见了吗?场地哥告诉我了喔,他说我们会很幸福的。」千冬握着他的手:「一虎要和我在一起,一起幸福吗?」

羽宫一虎也笑了,不是场地圭介的笑,而是自己原原本本的笑容。

「嗯,请多指教,千冬。」

门外的Draken听着两人的对话,总算是放下心。

两个笨蛋。

两个温柔的笨蛋。

骗子和演员的这齣戏,总算是幸福地闭幕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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